為什麼要讓現在安靜
現在並不是一個適合安靜的時間點
又或是無言以對
惜字如金
我稱之為沉默
因為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需要再多說了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要吐了
適時的讓話落在地上
遲疑
又或是語帶保留
想著幽默著
我稱之為停頓
因為時間剛剛好可能會很好笑然後差不多要擺上句點跳下一個話題了
原本這樣的空白當然不會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困擾
我總是知道何時要讓話落在地上
我總是在該沉默的時候沉默
而毫無心理準備的空白往往該死的傷人
可怕的像魔鬼
現實世界中才三秒心裡卻像是一輩子這樣長
當回過神發現時間已經走的好前面
但我還陷在沉默裡
怎麼辦
我在非自願的狀態下把自己置身於一個不能讓話落下的場所
落下的速度太快話太多我來不及
一陣忙亂焦慮之後
我選擇躺下
把自己延伸到所能佔掉空間的最大體積
請你們打在我身上
我接受所有停頓及沉默
無論他有趣或傷人
我全盤接受
反正滿了之後會從眼睛溢出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一路走向他
明明沿著同一條白線
終點卻不是他
大概是只顧著低頭確定自己走在線上
既沒看見沿途風景也沒發現他已經不站在她以為的終點
抬起頭發現已經交錯
回頭只看見背影
她選擇繼續走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踩在線上
因為她只會走直線
不管旁邊有多少人熱烈的旋轉輕聲的誘惑
甚至喧鬧
白線無止盡
她開始害怕
最後會走到哪裡
沒有人知道
身旁的人持續圍繞
耳語
說著一些左右人心的話
然後她看到他的直線與她的直線交錯
他經過
她艱鉅的踏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期望看起來的堅強不會有人識破
說服自己沒有人被傷害沒有人需要傷心
他看見她
她微笑
他揮手然後繼續走
她繼續微笑
雖然有點顫抖
踩在他已經走過去的交叉點
她流淚
然後幫自己訂一些規則分心
她唱歌
張開雙手想擁抱風
卻得到雨
正是時候
所以沒有人看見她的眼淚
只是好想告訴她
哭也沒有關係
脆弱也沒有關係
沒有人會因此而責怪她
也沒有人會因此而覺得麻煩
不走在線上也沒有關係的
只是好想告訴他
好佩服他的勇敢
好羨慕他的灑脫
好期待他的飛翔
好懷念他的熾熱
錯了
要兩個都往彼此的方向前進才可以
錯了
不應該低著頭走應該直視對方的眼睛
錯了
所以不用了
劃開之後
流血
強壓著
有一天會結痂
只要在復原的期間不要太大力的扯到就沒有關係
雖然會留疤
但現在科技很發達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要太計較留下的痕跡誰深誰淺
迅速的自己再劃一刀
不讓任何一個人名列前矛
她選擇目盲才可以看不見他
吉兒坐在沙發的正中央
右手拿著紅酒瓶左手拿著手機
直視原本掛在牆上但不知何時被她拿下現在正歪斜的倚著電視機的時鐘
發愣
可能是很期待電話響吧
訊息也好
現在是凌晨3點05分
右手舉起用力的灌了一口紅酒
酒精佔據身體的程度已經讓末梢有點發麻不受控制
舉起左手用手腕拭掉溢出嘴角的一些
看著手機
輸入密碼後漫無目的的滑過來滑過去
檢查了來電簡訊FB以及WAZAPP
甚至是他根本沒有使用的微博
沒有消息
盯著最後上線時間昨天下午7點03分
想像這中間的空白他都在幹什麼
不能打給他不能打給他不能打給他
閉上眼睛緊咬嘴唇在心裡大聲喊了三次
感覺什麼順著臉頰一路溫熱經過脖子而到達鎖骨時已經冰涼
然後舉起右手又灌了一大口
左手偷偷在角落按下了他的名字
莫里斯站在浴室的正中央
熱水一直灑著霧氣已經充滿
低頭檢視自己赤裸的身體
顫抖的手仔細撫摸著
看的見或看不見的傷口
有些已經是色素沉澱的暗沉有些正在結痂
非常的想要好好洗個澡讓身上的污穢隨著泡沫離開
但因為那個最深並且還在流血的傷口有點卻步
大家都知道傷口碰到水是很痛的
伸手抹開鏡子上的模糊
人中因為密閉空間的熱氣沁出了一些汗珠
舔了一口
鹹
舌尖無預警的劇痛
大家都知道傷口碰到鹽會超痛
身上這些別人造成的痕跡
都沒有自己對別人造成的那些痛
來的痛
莎賓娜坐在房間的正中央
賞了自己三巴掌
兩次用右手
一次用左手
沒有想到左手比較痛
走向鏡子準備檢查臉上留下的痕跡
突然一陣屎意
於是點了一根煙
坐在馬桶上
搭配的讀物是危險關係
順暢的時候搭配一封信
不順的時候就追加兩根煙以及三封信
在沖下排泄物和煙蒂之後
起身看見鏡中的自己
什麼都沒留下
果然還是怕痛
自虐的成分不夠高
什麼都沒留下
就連對痛的記憶都沒留下
凋零有過程但無法預知落下的時刻
要說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那也太自欺欺人
當然對於自己在進入衰敗的循環時有所感悟
已經留下的文字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騙的是自己
明明看到了徵兆卻矇蔽自己的雙眼
然後逃避
其實就是一貫的作風
而墜落的瞬間是如此的突然和不堪
踩空
沒有人會接住你也沒有人會伸手拉你一把
是自作自受
因為過分懦弱
因為得過且過
當然可以選擇無止盡的落下
當然可以
當然可以選擇奮力一搏
當然可以
因為我是做選擇的而不是被選擇的
並不是愚蠢或是什麼
只是很純粹的相信自己的直覺
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所以沒有什麼好害怕或是值得害怕的
選擇是一件困難的事
會因為許多外在的聲音而被左右了
忽略自己內心的聲音
我只是想要相信你而已
所以我就選擇相信你了
雖然你騙過我
但我還是會相信你
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我只是想要愛你而已
所以我就選擇愛你了
雖然你離開過
但我還是會愛你
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能夠成為傻瓜的人並不多
因為我自顧自的做自己做喜歡的事拿我想要的
你才會看見我
因為我夠自私夠相信感覺夠勇敢
我最後會得到我想要的
以前太聰明了
現在不會了
呼吸著自己原本的氣味
最熟悉的莫過於指間
常常只是不顧一切的往前
忘記回歸自己
忘記問自己快不快樂
只記得要妥協要討好
忘記大家其實喜歡的就是你最初那最純粹的樣子
一步一步穩穩的把自己拾回來吧
持續特別持續極端
黑到底吧
我喜歡在走路的時候幫自己訂一些規則
聽起來好像很幼稚
小孩子似的
如果是戴著耳機聽音樂
我會要求自己走在拍子上
有的時候踩正拍有的時侯踩反拍
如果是走在東區街頭
我會要求自己走的像american next top model
感覺飄揚的頭髮和迎面而來的風
如果有很多人
我就規定自己用很快的速度走著但不能撞上任何一個人
我喜歡規定自己每一步都踩在人行道地磚的格子裡
如果遇到那種直直橫橫交錯的地磚
我就規定自己只能走在其中一種格子上
要是失敗了就先停下腳步氣餒一下
然後再重新開始
如果天上有星星
我就仰著頭走
接下來會怎樣好像也不重要了
星星越看才會越多
只是因為害怕不一定會發生的跌倒就放棄令人驚歎的美好
不划算
看著星星好美
然後自以為是的想說專注看著星星的我一定也好美這樣
我喜歡一個人走路
笑著也好哭著也好流汗也好
走著奔跑著旋轉著
甚至唱歌
然後覺得活著真好
一個人也不無聊
當然有人手牽手一起走也很好
一群人笑笑鬧鬧也很好
但總是有需要自己走的路
只有自己懂得快樂悲傷的路
我喜歡在走路的時候幫自己訂一些規則
如果打扮的很漂亮的時候
就若無其事的數著有幾個人打量我
如果下雨的時候
就規定自己隱沒在人群中
溫度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每個人每個生物每個東西都有他的溫度
本身的溫度
以及被給予的溫度
還有被感受的溫度
我是一個依賴溫度而活著的女人
於是需要擁抱需要親吻需要被熱烈的愛著需要熱烈的愛著
有的時候會驚覺自己感受世界的能力減弱
我感受不到溫度
對於一切沒有熱情
只是走著活著
我感覺我正流失自己的溫度
失溫
於是乞求你的溫度不停的向你追討那些你不能給我的
那些我賴以維生的
那些我所缺乏的
我感覺不到你
你拒絕感覺我
我是一個依賴溫度而活著的女人
於是我吝嗇
一點一點的靠近
我站在原地
我以為我們即將成為一體
於是我閉上眼睛
等了好久都沒有感受到該有的融合和體溫
我沒有勇氣張開眼睛
一件最簡單的事情根本不用力氣的事情只是身體基本的反應
我卻費了好大力氣
張開眼睛
沒有看見你
張望另一個方向
也不見你蹤影
為什麼
你可能死了可能發生意外可能是故意的可能在開我玩笑可能
可能
你可能只是選擇了
在距離我最近的剎那選擇了經過
你才是那個最膽小的人
推開的瞬間
那種因厭惡而產生的反射動作真實的殘忍
總是會有這種時候吧
在回想的時候對於自己虛偽的原諒作嘔
怎 麼 可 能 會 過 去
愛情的維持就是靠著彼此的虛應故事
越矇蔽雙眼則越是長久
愛情帶來的過度曝光及朦朧會消退
現在過去未來則重播各種相同事件
我 絕 不
重 蹈 覆 轍
才 怪
很想哭但是不想用眼淚換來同情和妥協
最令人無力的是眼眶擠滿淚水而你已經失去了想哭的衝動
麻痺
無論是咬破的嘴唇或是手心的指甲痕
我們得過且過
看看手中僅剩的是什麼
看看還能維持多久消磨
我長大以後要當醫生
我長大以後要當太空人
我長大以後要......
小時後對於未來的憧憬是多麼的巨大以及不切實際
不會有現實的壓力
也不知道要到達目的地有多困難
反正我要
反正離長大還有好久
然後我長大了
當然或許還沒有那樣大
但對於實踐夢想這件事已經算是有所體悟了
發現人生充滿妥協
而我自己也不爭氣的接受了這個道理
回頭想我小時候期望自己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出現過這樣的對話
媽媽:你長大以後要當什麼?
小管罄:我以後要當醫生!!
媽媽:哪種醫生?看感冒那種還是牙齒那種?還是你想當會開刀的那種?
小管罄:我長大以後要當法醫!是檢查屍體的那種!
媽媽:......
當然我沒有成為法醫
而且距離非常遠
也早在小學五年級就知道當醫生有多難而放棄
小時候的夢想容易建立也容易丟棄
丟棄之後不會有太多傷害也不用下太大的決心
長大之後開始小心的建立夢想
精準的測量距離及調查可行性
決定出發之後就不能輕易放棄
因為時間有限
因為不是時時都充滿力氣
因為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再從頭開始
有好多好多的消磨和限制
當然大多數來自於自己
自己與自己的戰爭是世界上最難打的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非常喜歡我自己
我覺得我當下做的事長的樣子生活的方式都是我想要成為的
而我可以勇敢的面對小時候的自己然後對他說
嘿!不錯吧!
你小時候想當什麼?
你有沒有成為你小時候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大家都說經驗是多麼重要
根據曾有過的經驗就能避免自己再度受到傷害
而事實卻不盡然
就我的經驗看來經驗一點用也沒有
被火燒過之後當然知道火是危險的
但痛會被遺忘
而且痛會上癮
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處於明明知道危險卻還是不顧一切的狀態
飛蛾之所以撲火
大概也就是這樣
眼淚聚集在眼眶遲遲不願意落下
好像在落下之後會造成什麼損失一樣
卻忘了上次這樣的舉動反而為自己留下的那道疤
什麼都沒有留下
經驗一點用也沒有
我什麼都知道
但我卻什麼也不做
然後幻想一切終將會很好
無恥的繼續依附這個想法活著
侵入性的字眼往往傷人
而說出話口的話在空氣中流轉然後進入我的耳朵
聽不見
我告訴自己我聽不見
往後退一步
讓自己以一種過分客觀的方式檢視這一切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不保持一定程度的疏離
而讓自己陷入那就不好了
選擇這樣的狀態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但當所有人赤裸裸的攤在陽光底下
有幾個會是純淨無暇
所以安靜
沈默是金
要愛上一個人或是要恨一個人入骨對我而言都是很容易的事
因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什麼說不清楚的模糊地帶
這樣不是很輕鬆愉快?
我以為
我常常以為這樣就好了
但是這個世界總是那樣複雜
並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夠讓我以那樣一如往常的單純可以參透
我慢慢的讓自己也顯的複雜
所以我可以自在的穿梭在人群裡
你不了解我就傷害不了我不是嗎?
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多小心機
哪裡來的誤解和猜不透
我活生生血淋淋的站在街頭試圖展示我的存在
而呼吸變的微弱
寒冷
失溫
我在哪裡?
有多希望找到我的是我自己?
緊接而來的繁忙讓我忘了有多久沒有那樣悠閒的午後
每天規律的生活
突如其來的打破讓人興奮
淡水河畔憶如往常的吸引人
咖啡啤酒再加上無止盡的聽說
所以我們愉快我們釋放
所以我愛你們你們愛我
這樣的午後不是天天都有
不過能夠偶而為之我們就該心存感謝了
每個人都不一樣
不管甚麼都不一樣
可能有類似
但絕對不會一樣
不管是多麼親近的人也不一定是那個最了解的人
努力的回憶我們有哪些共通點
我們在甚麼時候最好
但這些回想也只會是回想而已
經過身邊的種種變化
我們都有所改變
只是那樣的改變是好是壞
或許自己認為自己是好的也認為對方是壞的
於是我們越來越遙遠
我選擇離開選擇不過問
你選擇固執於你那樣的循環
所以我在心裡對你說再見
就讓我們這樣以等速拉開之間的距離
雖然不可能斷了交集
但就這樣了
你去成為我們小時候最厭倦的那種大人
而我將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來阻止我變成你
一滿18歲我就興沖沖的去了駕訓班
開始了我的開車旅途
其實以前總是覺得給別人載才是最幸福的
最喜歡坐爸爸開的車
因為很穩,很有安全感
真正開始以汽車當作我的主要交通工具也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
不然以前都是騎機車和坐捷運比較多
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那種喜歡開車的人
但我必須承認我絕對有某種程度的控制慾
我想這也就是我喜歡開車的原因吧
一個人開車
大聲唱歌或是大聲謾罵其他的路人
過癮
其實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人
與其說是獨立
說是不害怕一個人可能是更貼切的
有的時候會忘記如何和自己獨處
所以會害怕會徬徨會不知所措
其實只要鼓起勇氣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一走
吹吹風看看天空
又會享受起這種一個人的時光
想法又開始清晰
就會甚麼都不怕了
至少我一直是這樣訓練自己的
